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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 (第2/2页)
酒汤。 ??因为是热汤是放置在土陶高盆里的,下面放置了小小的炭盆温热,只需要过段时间往里加入酸浆,以免煮干即可。 ??莘奴看着一旁的漏壶,计算着时辰,不一会便耐不住睡意,委身在桌案一旁睡着了。 ??睡得朦胧之际,突然身子一歪,整个人从案子上滑落栽倒在地上。她睁开眼时,借着外屋朦胧的灯光,看到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光立在自己的身前,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,可是浑身洋溢的酒味,却让人猛的惊醒。 ??平日里的王诩虽然清冷难测,但总体来说还是个让作奴婢省心的主子,可是他一旦过度醉饮,整个人都为之一变,乖张暴戾得让人心惊胆寒。 ??虽然王诩并不贪恋杯中之物,可是以前一年中总有那么几天,他似乎心绪烦乱,阴沉得无以复加,一旦醉饮,只想让人远远躲开。 ??当年她私逃被抓回的那一夜,他的身上弥漫的便是这样浓郁的酒味,明明是酩酊大醉,却表情如常,语气森冷,仿若是不通人情的邪魔一般…… ??莘奴闻着他身上的酒味,顿时身子一缩,直觉想要远远地躲开他。 ??男人却弯腰将她拉拽进了怀里,微凉的嘴唇帖服在她的颈窝间游曳,自然也感觉到了她微微的战栗,轻声道:“准备躲到哪里去?” ??莘奴对他的惧意,是经年积累下来的,绝非一时而能消散,可是她又不愿太过狼狈,只能努力平息呼吸道:“醒酒汤已经煮好,还请家主饮些……” ??男人却并没有撒手,而是启开了嘴唇,双手游曳,慢慢贴服在她的耳畔,看着她刚刚睡得迷蒙的有些恍惚的眼睛,一边轻声道:“还有比软玉雪肌更能解酒的?” ??说着便低头含住了她的朱唇。唇舌交缠间,并不是浓郁的酒味,反而带着淡淡的青梅味道。 ??看来男人酒饮得并不多,而且回来前已经饮了醒酒汤,只不过是因为衣服可能不小心泼洒了酒液的缘故,才这般酒香浓烈。 ??莘奴僵硬的身子不禁微微一松。这样的变化,王诩自然感受到了,他轻笑道:“怎么?以为我喝醉了竟怕成这样子?” ??说着便拢了她的身子抱起入了内室。莘奴心知这人虽然没有酒醉却起了色心,仔细算起来自从回谷后,他便一直没有要自己服侍枕榻,应该是枕边空乏了。 ??白日里厮杀与木盘诸侯之间的豪气仍在,转眼间却要尽褪了衣衫被压在枕席之间,莘奴不由得身子微微一扭,想要将他推开。 ??男人似有不悦,单手掐住了她的下巴,看起平和地问:“怎么了?” ??莘奴抿了抿嘴角道:“有些困乏,恐怕不能让家主尽兴……” ??王诩用长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,突然开口道:“怎么?今日与那群少年郎在一起比试得困乏了?” ??话语看似体贴,可是内里微妙的不悦却是呼之欲出。莘奴知他甚深,他素来不喜自己与其他男子太过亲近,那一句“少年郎”说得有些重,竟带了醒酒汤汁一般的酸意。 ??她顿了顿,暗自握了握拳,复又松开,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,可以地往他的怀里靠了靠,帖服着他的胸膛说:“只是因为章老看我愚笨动了恻隐之心,而在惩戒亭遭罚,此番家主又明知故犯,私下泄了要义给奴婢,奴婢想到家主若是为了一正谷规,一定是也要自罚其身,所以……便替家主心痛了半宿,以至于困乏不堪……” ??王诩许是饮了些薄酒,倒是比较起平日和缓许多,看这莘奴竟然不怕死地嘲讽于他。当下轻笑着将她拢住道:“难怪孔丘常云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当真是如此,可是想出了怎么惩戒的法子?免得章祖一人孤单。” ??莘奴好不容易转移了这醒酒汤的酸意,心内暗松了口气,当下贴着他的耳朵道:“罚家主修身养性三个月可好?” ??可惜鬼谷第一作弊之人却早就解了怀里之人的衣衫,含住了她的樱唇含糊不清道:“小奴儿所言在理,领罚前自当饱食一顿,存上三个月的分量来……”